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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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未必是真，假却一定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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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露如电，如梦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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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未曾质疑过自己的陆清音，现下道心竟是一乱，脸色有些苍白：“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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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眠温声：“是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位不是天命之人，天道不会站在你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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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音竭力维持着周身气度：“是谁？是修士那边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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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着进度条进了倒数，她心情很好，乐得多和陆清音多解释几句，“是我师姐，是人族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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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算不上你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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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眠修长的指节在秋水上叩了叩：“她似乎不打算走蝶鬼的路，也不打算走修士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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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晚了，山河鼎我已经给她了，这就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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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音心神大震，手中聚起的灵气早已四散，大战来临，主帅的心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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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音稳了稳心神，挺直了脊背，笑容中却仍不免有一丝勉强：“有趣的说法，只是我并不信天命一说，既然山河鼎已不在此处，想必一定在你口中那位师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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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音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自己说：“......我不会败，蝶鬼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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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再会，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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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眠嗤笑一声，忽的有些同情她的母亲来。她给别人造了一辈子幻境，到头来自己所处的整个世界也不过是一方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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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音当然不能相信，一旦相信，那她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所支撑她的东西会轰然倒塌，成为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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