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辑，像是语序混乱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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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姜璎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曾真真切切在陆云眠身上发生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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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陆云眠是跪坐着一手支着剑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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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陆云眠的眉眼尚且稚嫩，闭着眼时锋利冷冽的气质消失许多，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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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白色道衣随着风雪翻飞，露出颈间一截系着铜钱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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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璎看着她，忽然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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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陆云眠出生起，她就像一直游离在这个世界的一只孤魂野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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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族收养，又被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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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以斩杀蝶鬼为己任的修道宗门，可她原本就是一只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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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杀过许许多多的人，也被杀过许许多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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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漠视一切生命，就连自己的也不为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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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被杀死后下一次还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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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于陆云眠而言像是进了一场并不好玩但无法结束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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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云眠彻底厌倦这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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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秋水最后一次的出鞘，是她留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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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冲动使然，姜璎亦跪坐俯身，轻轻地抱了抱面前的少女。\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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