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腿都瘸了。
再后来,庸医不在了,他爹也不在了。
倒是黑鸦子,时常都会来。
陆天明还记得他爹死后的几天,第一次逮住黑鸦子时。
在它背上的小竹笼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上面就写了一个字:跑。
人都死了,怎么跑。
陆天明回了三个字:你是谁?
隔了几天,黑鸦子去而复返。
纸条上有四个字:你又是谁?
陆天明急得差点没直接说:我是你爹。
当然,不到六岁的他,可没现在的能耐,胆子也小。
最后老老实实写了:我是他儿子。
这一次,黑鸦子去了很久都没回来。
陆天明本来都没报希望了,哪知第二年他爹祭日的时候,黑鸦子又出现了。
竹篓里纸条上的字迹变了。
从男人的变成小孩。
歪歪扭扭,东问西问。
叫什么名字,多大,长得怎么样,身体如何。
陆天明‘老实’回答。
陆二宝,六岁,十里八乡最靓的仔,四肢健全生龙活虎。
能够提醒他爹跑的人,大多不会害他。
但他依然很警惕,除了年龄,基本上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信息。
自那以后,两边交流的愈发频繁。
陆天明也见证了,对方的字体,从歪歪扭扭变成了娟美秀丽。
倒是他自己写字,鬼画符一样,十几年没变,配不得秀才俩字。
陆天明知道对方是个女孩,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
但是他没有多问,因为尝试过几次,对方都不说。
通信类容基本都围绕茶米油盐。
对方问,他回。
他问,对方无视。
如此过了两年多。
有一天,一个腰上挂了两把刀的男人冲进小院。
杀气腾腾,跟个恶鬼一样。
他用刀指着陆天明:“你爹呢?”
陆天明指了指院里的坟。
看见碑上的名字,男人沉默了。
身上的杀气一下子变成了衰气。
沉默片刻后,男子疯了一样捶打墓碑。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死,君子剑怎么可能会死?”
男人醉了一样,胡言乱语说了一大堆陆天明听不懂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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