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林青苗长到26岁，也不是没有跟有好感的人吃过饭看过电影。每一段关系的开头，她总是兴致勃勃。她喜欢跟不同的人聊天，喜欢见识新鲜的事物。

曾经一个对她很殷勤的学长，在跟她做了一段时间吃喝玩乐朋友之后才表白，林青苗拒绝了他，结果对方就说她“自私，只爱自己，不考虑别人感受”。

谢绝了空姐配送的餐盒和小食，林青苗将头靠在弦窗旁，盯着窗外苍茫的夜色默默地想，她对顾霰云的兴趣也会是这样吗？

不待飞机停稳，林青苗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顾霰云：“睡着了？”

顾霰云：“我需要报警吗？”

“我出差啦。刚在飞机上。”

“海市。有个金融科技论坛。”不等顾霰云回复，林青苗又发：

“如果你给我发的是短信，应该很快就能知道我在飞机上吧？”

林青苗打开包，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拍照，发了过去：“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给了你我的号码。”

林青苗笑着拖着登机箱下了飞机。坐摆渡车的时候，她又问顾霰云：“顾总有过等待短信送达的心情吗？”

“三四天吧。”林青苗也没有纠缠。

说起辞职理由他还是很气愤。他属于公司最早一批的老员工，主要负责互联网金融理财产品的推广。他借鉴了外卖业的超强地推模式，日以继日地加班，给员工打鸡血，将产品铺遍了大学校园和各个写字楼，帮助公司资金管理规模实现了百万到亿的跨越。结果老板承诺的股权却遥遥无期，奖金也没有给到位。

或者说这也不是目光短浅，人性而已。纵观全世界有名的大公司，又有多少还维持着创始团队呢？创始人被排挤出去的都大有人在，控股权几经易手，ceo来来去去，都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对于这样激流勇退的行为，林青苗还是挺赞赏的。谁知没等她暗自赞赏多久，这个创始人就开始游说林青苗跟他合伙搞现金贷。

林青苗目瞪口呆，果断拒绝了这个一起发财的机会。他惋惜地摇了摇头：“做这个信贷超市确实没什么赚头。或许到时候再看看，有可能等国内玩完了之后去国外搞一搞。”

当作为客户的时候，很容易被这种填一下身份证号就凭白来钱的感觉诱惑，但作为创业者，赚过现金贷产品这种块钱，也很难再沉下心去做别的更合规踏实的产品了。

林青苗将感想跟顾霰云说了，顾霰云回：“其实不止是现金贷，整个互联网金融行业都是这样。这个行业成就了太多人。”

如果人人都去玩金融了，实业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