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译川已经麻木了,气若游丝地说:“去吧,哥你想去哪里我都舍命陪君子。”
“你叫我什么?”何言说。
“哥。”梁译川答。
那完全是习惯使然。转瞬之间梁译川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尖,不,或许他已经咬到了一点。可是已经叫出口了,梁译川当然也收不回去,所以何言问他的时候,他装作镇定地叫了第二次。
三人开车去理发店,何言拄着拐进去,快速地让理发师给自己推了个圆寸。梁译川还没休息一会儿,刚想玩玩手机,何言已经搞定了。
“像吗?劳改犯?”何言的拐杖用得越发熟练,他走到梁译川面前微微笑着低下头看他,凌厉的五官毫无遮拦,他住院的这段时间好像又瘦了一些,下颌线的轮廓比以前更加明显。
梁译川也笑了一下,说:“像。”
何言同学刚好在外面抽完烟,进来也有些错愕:“你这么快?我靠,全推了啊,你可真舍得。”
“推了,还会长的。”何言无所谓地说道。
“也是。”同学笑笑。
到了何言家楼下,新的挑战又来了——这边根本没有电梯,何言几乎是被梁译川和他同学一人一边架上去的。
“谢谢啊。”何言感激地说。
梁译川打量着何言的家,这地方有些时候没人进来了,桌子上落了灰尘。
何言没什么可以招呼客人的,就说:“我们点外卖。”
三人吃了顿外卖,何言同学喝可乐上头了,一个劲儿地对何言抱歉:“就怪我那天发神经把你撞了……明天给你送点钙片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