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按在眼睛上:“好,好,舅舅不哭。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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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的眼泪止不住似的流,白真真不知道怎么好,求助地看向白佑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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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白佑嘉也拿着纸巾,正在擦眼睛:“呜呜呜,舅舅,我把真真接回来了,我们一家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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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家都是哭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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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佑嘉一个人不好意思哭,但现在有舅舅陪他一起,就哭得很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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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哭,一边告状:“舅舅,真真在蒋家过得不好,他们不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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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白佑嘉最无法释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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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没有早点把真真接回来?他为什么没有想过去看看她?为什么蒋行越说什么,他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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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温听了,立刻不哭了,瘦削的脸上,狭长的眼睛眯起:“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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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的事!”白真真忙说,“舅舅,他们没有对我不好,也没有不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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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对她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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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她身上都没有发生乱七八糟的事,安安稳稳地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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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听哥哥胡说。”她瞪了白佑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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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佑嘉被她瞪着,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又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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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温低头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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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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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都知道,生恩抵不上养恩。这些年,如果真真在蒋家过得好,她一定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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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和白家的资产差不多,她连嫌贫爱富的理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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