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住下吧。”
“有一点儿。”
好半天,铭久才开口:“灿灿今年二十七岁。”
“我的前世和她妈妈离婚时,她还不到三岁,也就是说,有将近二十五年的时间,她没和她的亲生父亲在一起。”
“听说单亲家庭对孩子影响很大,她这二十五年很可能已经被我给毁了。”
“人生能有几个二十五年呢?”
“希望她不要一直怨恨我,那样的话,我等于是连她的余生也给毁了。”
“还有灿灿的妈妈,也不知她现在的丈夫对她怎么样……”
“可我毕竟不能离她们太近,就那么远远地看上几眼,根本无法了解她们心中的真实感受。”
这天晚些时候,李玫换了一副新口罩,然后套上防护服,戴上隔离面罩和医用手套,随几位同事一起来到k市高铁南站出口。
冬夜异常寒冷,出站口虽然不在室外,却两面透风,即便防护服里还套着羽绒服和保暖衣,李玫还是觉得冷。
好在只要丈夫单位不忙,便能帮她分担一些家务,也会想方设法将孩子们引开,让她尽可能地获得休息。自从李玫决心终止那段不道德的恋情之后,丈夫也比从前有了很大变化,以前他总是忙于事业,一点儿也不顾家。
旅客们鱼贯而出,所有人都要用手机出示通行码。接连看过几十个通行码之后,李玫的眼睛渐渐发花,看哪儿都像是二维码。
那上面显示的名字是——
祝福
“这套很适合你呀。”
“太贵了,只穿一次,没必要。”
此后的几天里,她经常幻想自己穿上这套婚纱的样子。
即便只在婚礼上穿一次,可毕竟婚礼是人生中的一个重要时刻,甚至是最重要的时刻,为这样的时刻搭配一套衣装,哪怕贵得离谱,她也觉得值。
其实此前她有笔意外之财,那笔钱足够买她眼前这套婚纱,但她却拒绝接受,只因那笔钱来自她亲生父亲的死亡赔偿金。
“我不想要他的钱。”灿灿的表情有些难看。
“你是不是很恨他?”苏萼问。
“反正肯定不喜欢。”
“也对,毕竟你很小的时候就和他分开了。”
灿灿和苏萼聊天的时候,戴着墨镜口罩和“爷爷帽”的铭久就远远地站在她们身后,时不时朝灿灿瞄一眼。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身材敦实的小伙子走进他的视线。
铭久把墨镜向下挪了挪,以便更好地端详青东的模样。
还没等他从头看到脚,灿灿就拉着青东和苏萼离开了。
当晚,苏萼一回宾馆,就直接来到铭久的房间。
“看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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