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连灌两大口凉茶,继续吃包子。杨约叹气,他也拿起一个包子啃着吃。法不责众。议完事情,众人散了,姜榕来到东厢,发现郑湘竟然躺在榻上睡着了。他晃动荷包上的流苏在郑湘的脸上扫来扫去,郑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扯住流苏扔到一边,然后坐起来出神。“别睡了,再睡小心头疼,晚上走了困。”姜榕斟了一杯茶递过去。夏日炎炎,殿内多了几分燥热,郑湘的额头出了一层汗,她喝完茶才彻底清醒。“你们议完了?什么事情这么重要?你现在比登基那会儿l还忙?”郑湘依偎在姜榕的肩头。姜榕揽着她的背,笑道:“没呢,还有得磨。我们讨论的是百年之计。”郑湘仰头好奇道:“你说说,我听听。”姜榕便将讨论的内容言明,郑湘听完琢磨了一会儿l,又问:“勋贵们果然这么想?”有些人讨厌特权,等他们成了特权,比老特权们更残酷地镇压反抗者。“他们热血未凉。”姜榕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欣慰道:“幸亏大周才刚满一年,再等几年,只怕连他们也会反对我。”郑湘附和:“天时地利人和。”说罢,她瞅着姜榕笑:“我原以为陛下说三百年太平是骗我呢,现在观陛下言行竟然是真的。”姜榕气笑:“我骗谁,还能骗你不成?”说罢,他拿手挠郑湘腋下,郑湘一边躲一边笑,直到弄出了干柴烈火。郑湘一面系衣带,一面嘲笑他:“刚才还瞧着是个明君的样子,现在瞧着像……”“像什么?”郑湘啐了一口:“禽兽。”姜榕闻言大笑,扣上腰带,伸手抚弄着郑湘潮红的脸,道:“我都一个月未近你的身,你难道不想?”郑湘拍开姜榕的手,瞪了他一眼,道:“哪有一个月?”姜榕又笑,洗了把脸,道:“我事情还没忙完,你是回蓬莱殿,还是留在宣政殿?”“回去无趣,你做你的事,不用管我。”郑湘神情惫懒,不想动。
有隐隐有一丝不安。自古以来发生大旱,多被时人认为有巨大的冤屈。姜榕以遇刺为名杀了百余名世家子弟,朝中的高门大族元气大伤。本来皇帝是站理的,至少明面上站理,但是旱灾汹汹随即而来,舆论反扑,认为这是皇帝杀戮太重,冤狱太繁所致。陆凤仪听到这样的流言后,立马进宫见女儿l,让她这段时间蛰伏,不要意外生事,免得被文官盯上攀咬。前朝后宫,不知有多少人想把专宠的淑妃拉下马,换成自家的姑娘,接了这波滔天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