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御前失仪算什么罪名,来个株连十族的,最好把师徒朋友也算上。”姜榕叹气中带着惋惜:“你这没有弱点且不能控制的大臣,还……”“还不是老老实实给我干一辈子活,哈哈哈!”柳温冷笑一声:“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随时能抽身,潇洒自在,不像某人为了养家糊口当牛做马。”“滚滚滚!什么叫当牛做马,我这叫仁以为己任,死而后已。”姜榕一脸正色。柳温敷衍地应了一声,说起正事:“御架所经之处,伤稼毁林,又取粮食果蔬于沿途百姓。故有大臣上书,请求免除所经地区的租赋。”姜榕想了下,问:“伤稼多少?毁桑枣多少?”柳温道:“每次扎营至少占地三百亩,桑枣至少毁十之八·九。不过因为提前通知百姓收割,秋嫁不至于全毁,但要减产二三成。”姜榕点头道:“伤秋稼者免一年租赋,伤桑枣免两年租赋。你找人拟旨,尽快颁布下去。”柳温颔首,从怀里掏出一本奏疏,亲手放到姜榕面前,笑道:“中书省有一著作郎上书言政,我觉得是个人才,又悄悄寻访,发现此人知识渊博,擅长筹算,精明能干。”柳温的眼界极高,能被他称为人才的人,那必定是有大才,于是姜榕打开奏疏,念出声:“杨约……文辞倒是清明……”且不说姜榕如何与群臣谋划,郑湘最近是格外得轻松快活。肚子里的兔崽子似乎被她镇住,再不敢搞风搞雨,大部分身体不适的症状逐渐消失,而郑湘也慢慢适应剩下的症状,人又变得生龙活虎,面色红润。这日,姜榕要召见当地的官员和百姓,就暂停一天。郑湘在帐篷内呆得无聊,就与母亲一起出门。身子轻快,心情愉悦,郑湘从未觉得天是这么蓝,云是那么白,树是那么苍翠,逐渐变得金灿灿的庄稼散发着丰收的气息。宫女太监前呼后拥,蕙香妙语连珠,母亲软语关怀,还有香兰在旁剥松子,郑湘的心情美极了。郑湘心情畅美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变得更美了,肌肤仿佛笼罩着溶溶的月光,而胸部更加丰满。
帐篷内的门窗都关了,赵德妃扒门缝偷瞧,只影影绰绰瞧见花红柳绿的宫人。她焦躁地扯开领口,又不屑看,又想偷看,一直纠结到淑妃等人走远。“瞧她那个张狂样,谁没生过孩子似的?”赵德妃坐回榻上,端起凉茶就往嘴里灌。“天天不是人参就是燕窝,仗着皇宠,换到天子副驾,她也配……”银屏劝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娘娘且等来日。”“等什么来日,我一刻都等不得了。”赵德妃这几日日也盼夜也盼,盼淑妃这胎坐不住,然而直到现在淑妃依然生龙活虎。“她若是生了,以后还有东哥什么好?”赵德妃气得含含糊糊骂道:“……黑白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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