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人独行。二人见到的听到的像他们这样的人何止千千万?两人一路打到人世间的至极,却发现这不是终点,而是另一个。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若打不破三百年来纷争动乱的循环,大周也会如前梁一样雨打风吹去,姜榕的妃嫔儿女也会如前朝在今朝的一般处境。无怪乎淑妃不愿生子。但是豪言壮语已出口,由不得二人后悔退缩。上午,群臣百僚连绵到帐篷之外,窃窃私语,不懂为何皇帝要停下行程,又为何要召集他们。难道是向他们公布淑妃有喜的消息?这……这……这也太胡闹了。陛下已有一子,且淑妃非皇后,若真这样,那可要好好劝谏。于是,不少大臣开始冥思苦想,在笏板记下只有自己看懂的标记,以便回去誊写拔个统筹。姜榕坐在御座上,柳温是下首第一人,两人不约而同地断片了,忘记昨晚的哭与笑,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幸好这两人脸皮都够厚,心也够黑,竟然都演得天衣无缝,恰若一对相得的明君贤臣。
样的地步,更何况是富有四海的皇帝?但是姜榕就做到了。陆凤仪也听闻朝堂的热闹,君臣嚷着要“皇帝、大臣、文臣、武将、士人和布衣”共同再创四百年之太平。她是极希望大周能国祚绵长,最好皇位能握在女儿一脉手中,如今见大周有兴旺之势,焉能不高兴?晚上,姜榕洗漱回来,看见郑湘半躺在帐篷内的榻上,外面隐约有甲胄碰撞和脚步声传来。烛台上灯光摇曳,照得内室温馨又宁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