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兵的好时机呀。”韦康元缓缓点头:“这个时机……谁说蛮人空有蛮勇,没有心机?”“乌蛮,不过疥癣之疾而已。肘腋之祸,在萧墙内。使君还是受些委屈,保全陛下的体面要紧。”韦康元整了衣冠,在庭院里面北跪拜,洒了好一番眼泪,在案前提笔,称道:乌爨谋夺弄栋时,臣身在蕃南,未能察觉,以至失了城池,折了守将,痛之晚矣,惟求能够戴功立罪。但时值秋高马肥,农忙已过,番兵常在无忧、老翁城一带滋扰,要是贸然调兵到乌爨,又怕顾此失彼,被西番乘隙而入。战或不战,还请陛下英明裁决。这一封奏疏呈上去后,朝廷并没有立即下诏,随着正旦朝贺新帝,满朝封赏,一件原本群情激愤的事,就这么含含糊糊地混过去了。达惹到了云南王府。她这一向来的勤了,政事厅的羽仪卫也不拦,达惹看见各罗苏坐在榻上,腿上裹着厚厚的虎皮。别人眼里,各罗苏还勇猛得像虎狼,可达惹知道,她的阿哥腿关节受了损,快马都骑不了了,只剩个空架子了。好在他还有个中用的儿子。阿普笃慕靠在窗边,正在试一把新糅的弓。他罕见得穿了一件白锦袍,窄袖翻领的汉人式样,勒着黑抹额,英气里带着点闲适。父子俩的密议戛然而止,先往达惹身后看了一眼,没有阿姹,阿普略微站直了身子,“姑姑。”“好孩子。”达惹和颜悦色。她在榻边落座,各罗苏把折起来的信件往她面前一推,“韦康元升官了。”达惹的长眉毛一掀,她不信。把信件拆开,是爨文,长安的探子传回来的邸报。韦康元被封了中书令,剑南郡王。达惹喃喃道:“怪了,难道这个皇帝是乌龟变的?”“还有呢,”各罗苏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手指把信的底下点了点,“东阳郡王被封了蜀王,成都尹,剑川监察御史监军事,掌兵符。”这……韦康元明升暗降,被夺了兵权?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