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师傅。”皇甫佶也很意外在京都见到翁公孺,对他拱了拱手,再没有了话,他牵着马,把头扭到了一旁。“翁师傅,是薛相公命你进京的吗?”李灵钧问。“不是,”翁公孺有点窘迫,瞟了一眼皇甫佶,他索性说了出来,“我因为在差事上出了点差错,前年就叫鄂公免职了,本想赴京再参加明经,不过嘛,呵呵……”李灵钧懂了,翁公孺做功曹参军,如果说出了差错,莫过于徇私贪墨之类,他在陇右多年,京都也没什么权贵可倚仗,要参加明经,简直是试图海里捞金,机会渺茫,怨不得他窘迫,皇甫佶冷淡。李灵钧不以为意地一笑,说:“翁师傅,你有匡世之才,还用得着考科举吗?等我给父亲修书一封,请他在京都替你谋个职,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翁公孺暗喜,表面却略一踌躇,才矜持地说道:“这样也好,麻烦郎君了。”李灵钧看他样子,估计也是囊中羞涩,“翁师傅去蜀王府下榻吧,正好我有事请教你。”“多谢。”翁公孺也不客气,将李灵钧的服色一端详,“郎君在御前,很得陛下的器重吧?”李灵钧将乌鞭的柄在掌心拍打着,笑道:“陛下叫我领了一支飞骑。”“禁军吗?恭喜郎君。”翁公孺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一直沉默的皇甫佶突然勒住了马缰,“我先回家了。”同翁公孺彬彬有礼地拱了拱手,他调转马头,往皇甫家的方向而去。“六郎性子直,翁师傅不要见怪。”李灵钧见翁公孺望着皇甫佶的背影,替他婉言了一句。翁公孺摇头,“皇甫佶可不笨,我做过他几年的师父,郎君不要小看了他。”他也骑上马,转过脸来,对李灵钧淡淡一笑,“郎君还记得当年我去益州谒见蜀王吗?我正是因为私下结交蜀王,才得罪了鄂公,搞的现在如同丧家之犬。”他盯着李灵钧,“郎君现在年纪还小,可以和他交朋友,以后若是有一天兵戈相见,也不是没有可能呀。”李灵钧脸沉了下来,垂着头把鞭子在胳膊上缠了几道,他终于露出微笑:“这个我懂得。翁师傅,外头人多眼杂,咱们回去细说。”回到蜀王府,翁公孺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等婢女退下后,他环顾四周的彩槛雕楹,银屏翠帷,想起当年益州之行,还真有点感慨。稍坐了一会,不见李灵钧来,翁公孺想,他倒沉得住气,便重新挽起发髻,寻到了中堂,见李灵钧正对着远处的箭靶,微微眯起双眼,将弓弦绷得极紧。翁公孺暗自一笑,心想:正是本性难移。便也站在旁边观战,等李灵钧一箭正中靶心,喝了一声彩,翁公孺才说:“在北衙领兵,可要小心了。”李灵钧不置可否地“哦”一声。“在御前行走,有些事,当时你只以为寻常,事后察觉真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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