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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这是……时下风行的……教小侍读书……?”长公主惊得连官话都说不顺了,“我……臣今日遇见大理寺正姚大人,听闻在教习那位公子我朝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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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小侍读书?”皇帝随口问道,“莫非许多大人家中侍子皆是不识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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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险些绝倒:“到底读书是殷实人家之事。买卖男童为奴仆的,若非瘦马之流,多半是无钱教习文采,只供来与人作下仆,至多村中同恩堂之流教几个大字,能识得官府文书算得钱货之数便罢;除非入了烟花地,才有楼里龟公与哥哥们教习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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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侧室弄臣都识文断字那不因为您是皇帝么,选进来的都是正经人家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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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皇帝笑了一声,“那教书是帐中调教情趣,这位是正经修习律法的,我可不是在玩弄小郎。”皇帝往帘子后瞥了一眼,“他课业多着,晨间的诗书,午后的律法,晚上还要看几本市井话本。他本会识文断字,不过是再学艰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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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妃本在与几位乳娘交谈,闻言回过头也问了一句:“他竟识得中原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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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便笑:“不仅识得,书道也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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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燕王妃也笑:“原来是聪慧郎君,难怪陛下喜爱了。”说罢又回头去与各位乳娘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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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与阿斯兰两个男人不便在外露面,自然是垂了帘子在后头偷瞧——燕王是要陪着妻君,阿斯兰却是自己要来。虽说燕王身为正室须得也见一见乳娘,只是到底此事是妻君做主,他无法置喙,也不好与外女多接触,只得在帘后与阿斯兰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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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多是自有小儿或不日临盆之人,若是在民间,临产的妇人常聚在同恩堂之流寻求医士与产士照看,待一朝分娩了,有奶水不足的,便另有奶水有余之人相补相扶,乡里老者也常聚在同恩堂,领些救济饭食,也能照看双亲无暇的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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