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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你不上当了,有点新鲜。”皇帝眨眨眼睛,侧身避过阿斯兰右肩,半只身子挂在榻内,“我还以为你又要骂我无耻好色登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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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又将头扭回去:“……你把我想成什么。你、你今天没公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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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皇帝答得干脆,“早间阿碧有点落胎迹象,今日朝见全推到明日了,守着她好了才来瞧瞧你,你要不乐意见着我那我走?”她作势便要起身,却一下被拦腰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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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不想看到你。——你、她……”小公子眼珠子四下乱转,慌慌张张找话头,“那个孩子,你为什么这么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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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若平安落地是个女孩,我是想立为继承人的,自然得上心。”皇帝失笑,顺势跨坐上侍君腰身,“你晓得什么缘故你总被弹劾?总不是前朝那些人生怕来日天子长女是个带外族血统的。我么虽说天癸还通畅,到底这把年纪,说不好还能生几胎。若这长女成了独女,太子还怎么立呢。天子亲生的有一半外族血总不合适,旁枝过继来却又绕不过天子亲生正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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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微微睁圆了眼睛,嘴巴张合了几下,终究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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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于是自顾自笑说下来,开了个玩笑道:“说不定给你净个身他们就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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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身。阿斯兰自晓得这意思:“那……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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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自己一绺头发在指尖搓捻,时不时用发尾搔挠他脸颊:“待阿碧生了再说吧,若是个女孩我便想想法子怎么给她拱上太子位置,若是个男孩么……封个爵位随阿碧教养……”她长叹一口气,“阿碧定然不愿,可我总不能不为我自己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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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晌,阿斯兰才总算滚了下喉结:“你……”他许久不张口,声音干涩得很,困在喉管里反复滚动,像沾了许多绵絮,“你不想……不想亲生一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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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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