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上）

东西总……”她还没说完，一打眼，法兰切斯卡带着长秋监的人押了一堆伤员停在十步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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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见她看过来，别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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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赶紧做完活计，躬个身子便碎步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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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也收起神色，揣紧了手炉，拢了拢身上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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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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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皇帝才开口道，“去换身干净衣裳，今晚上吃涮菜同羊肉锅子，正好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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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微微张了张口，抬着眼皮子看向皇帝。她今日穿得素淡，雪青的万字提花缎料斗篷，里头是浅到发白的月白外袍，整个人裹在斗篷的白狐毛里，说话时候呼出白气，神色有些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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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来，昨夜里她留宿时说，“你真的不愿同我说一说么？”他的回答是，“我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她也就不再多问，只道，“你想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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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那时候身体才交融过，言语间却更近萍水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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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瞧他久不言语，也并不多说，转身预备往行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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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阿斯兰声音有些滞涩，这两声近乎气音。他发不出声来，只能习惯性地伸手出去，才意识到双手早被绑在背后动弹不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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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大口呼出两息，喉咙才终于不那么干涩了，发出有些喑哑的声音，“等等……景漱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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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不仅是皇帝，连燕王也掀起眼皮子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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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切斯卡扫了一眼旁边那堆重伤逃奴，个个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倒逗得他发笑，脚下踢了踢阿斯兰，“喂，别人可未必领你的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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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没同他搭话，只死死盯着皇帝道，“求你，让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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