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要撑排场,总少不得礼尚往来;老大自幼身子不好,时常要延医问诊,有时碰上药材难寻,多少金银也抵不得一回;老二倒还算省心些,可也是个顽劣的;加上前两年为躲朝中……”他终于意识到这事不好同面前人说,尴尬住了口,“就是女侍聘来也是一笔花销,还有未来分家,孩子们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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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旁人在侧,殷哥怕什么。”少阳王只笑,“为躲朝中士族攻讦,只好做个阿兄似的纨绔子弟,身为名门贵胄的国公世子反不顾德行名声硬聘女侍,好装贪财好色的卑猥样子……韬光养晦,以退为进——算来还是我行差踏错,连累近臣。”她叹了口气,“如今老四就这么没了,虽事发突然,却也算好事,后头应当是起不了大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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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也是一样,不必再提心吊胆了。”赵殷笑了笑,“熬过今冬明春,北边要追水草放牧,也就消停了。”他甚至从底下炭火里夹出几粒烤得火热的栗子,拿衣摆包着捏碎了壳儿,取出里头果仁来,“难得的好东西,从幽州城里弄来的,臣就这么几粒,殿下可别教人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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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何时塞进炭盆子里的,变戏法儿似的瞧得少阳王瞠目,“好东西我可不客气了,定不说与他人知晓。”才从火里取出来的栗子烫手,两人拿衣袖隔着一通乱吹乱丢才总算囫囵喂进嘴里,“呼……好烫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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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熟栗烫嘴,麻了舌头,那时候倒没想过,原来这火线一直到今日才烧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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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宫车停了下来,想是到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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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少君还在?”皇帝等着宫人布好台阶手抄,顺口问起来,“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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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期从里头小跑来打起车帘,赶忙慌地扶了人下车,“公子他……哎呀陛下,公子酒饮多了,在檐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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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皇帝哭笑不得,“你们也没个人叫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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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努格叫了,没叫醒呢,奴等不敢叫,只有等陛下回来定夺。”如期压低了声音,“先头司寝来了一趟都叫公子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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