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书（2）

冯氏得尽好处。还是阳谋，只有皇帝能打压，臣下之流却作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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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三路中，许留仙是宰相本有上谏之责；梁国公幼子为顺少君之事受了冷落；冯氏更是少俊一辈优才被刺，却都选了缄默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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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公才立了军功，锋芒所至，不宜出面，却有些老臣抱不平奏过了；冯氏一如昔年梁国公，以退为进，只等旁人言说；恩师……她本是那般后院，又惯来不理天子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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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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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明白了，臣不会再提。”可他还是忍不住，攥上了皇帝袖口，“顺少君识得汉文，又有旧随混在京中，陛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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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上于是又覆上一只手，“端仪呀……”皇帝半转过脸来笑，“端仪是说朕老眼昏花了？嗯……”她自顾自地说下去，“年近半百，是该眼底生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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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敢……！”他还没来得及请罪，便被皇帝扶稳了，站在那里，“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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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被烙铁烫了，灼热得很，绑在刑架上，动也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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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走尽了。宫道细长平直的一条，在不远处折了角，斜逸出午前的日光。没了山石亭台遮掩，水榭楼阁也一概抛诸脑后，再往前便是繁复无尽的宫殿与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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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垒重迭，是天子至高无上的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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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口一松，明珠才发现是皇帝放了手。她脸尚未完全转过去，脚却已往前踏了半步，留下些距离给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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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仪，”她的声音松快了许多，“朕可不是要你站在那日头底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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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赶到她身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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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红销金的料子在日头底下有些太亮了，晃人眼睛。皇帝从后头过来，身后竟没个撑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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