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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阿斯兰看去,才见着这词全貌。他不通汉家音律,只能照实抄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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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街酒肆游侠儿,章台觅去封侯。横取关山五十州。黄沙留痕处,金甲错吴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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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辞归故嫌迟,人不解此心忧。银鞍白马复何求?明月见青冢,天地一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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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调一首,不算得长,当作《临江仙》。纯生接下纸笔谢过,不由轻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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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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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多谢郎君相助,奴家先回楼中沐浴了。”纯生行过一礼,合拢衣衫,先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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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肯怜他。”纯生离去不久,却是皇帝入了帐中,“心慈如何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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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们汉人男儿,裸身出去是不检点,遭人非议,你做甚偏要他半身赤条着出去?”阿斯兰面有愠色,“玩弄人你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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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自己求的,既要恩客钱财,自须承恩客之情。”皇帝面上没甚七情,只坐了下来,自取了发冠,通开一头青丝,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挑眉笑,“你是觉得我两面叁刀,唬着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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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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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对你负责的,”皇帝转了身子,搂上阿斯兰颈子,“答应的事情都作数,也当你是正经侧室,也当你是盟友。”她的手指自衣领滑下,不知怎的便滑入衣襟之内,“先前冷着你了,是我不好,将清白郎君晾在一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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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不如侍,侍不如偷,惯来如此。皇帝从前还没甚实感,如今年岁长了,反渐品出些滋味来。她手指顺着衣料纹理下落,也不在胸前饱满处多做停留,只是顺着织物的经纬线络流动,水珠滑过一般坠落到衣带处,留下一路银痕,是衣料褶皱在灯火微光下的莹润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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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娘……”皇帝回头看去,是纯生怯怯地立在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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