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校尉

少年不知该如何应对杨九辞，只有老老实实回了礼再进去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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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皇帝见着他进来，免了他礼只携着上了主座去，“看着魂不守舍的。”她只笑，“是朕不好，不该同你动手的，如今可还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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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得低声下气一回，崇光再是有几分残余闲气也不敢说出口来，只好回道，“已消肿了。陛下叫送来的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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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太急了些，实在是……”皇帝忍不住抚过少年的脸，“前线太危险了些，你不该私自来的。”她声音轻轻的，并不是先前同杨九辞谈笑时的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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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光忽而见着不远处的蜡烛，火光有些昏暗了，在烛台上一跳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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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侍担心陛下，没想那么多。”他微微垂着眼睛，想起这几个月事情，一时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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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已与那宫中日子隔了许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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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伸手将他拢进怀里才道，“朕知道。这几日心下愧疚，却总也不知如何见你，见了又如何开口。”她只去抚少年发顶。崇光这身衣衫还是军中补给的，哪有宫中那锦衣华服的顺畅，还沾染了许多风沙，摸起来灰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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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侍也总不知该如何见陛下。臣侍触犯宫规在先，原该领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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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罚你，是你私自出宫，私会外女，夜宿于外。”皇帝握起少年人的手来，那里已然生了茧子，皮肉也有些干裂了，连着皇帝手上的裂口一起，总有些扎手起来，“只要不是私自，朕又如何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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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光一下抬着眼睛去看皇帝，只见她面上笑意柔和，是有意要圆了他这一下错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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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而便觉难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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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侍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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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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