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校尉
只能多陪着，顺着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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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漠北这下事情了了，阿兄休假些日子回去陪陪姐姐，去园子里住一段，散散心。”反正礼部许多事务也是江蓠管着，这个哥哥上不上值差别不大，不如把他的俸禄扣些给江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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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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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皇帝顿了会儿，才又笑起来，“辞了礼书倒也可，换了去太常寺，正好年前太常寺卿也提了回乡丁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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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没少品级还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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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当即就不笑了，“臣是真的不想干了，您要不换个虚职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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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知在想什么，忽而松了口，轻声道，“先等这阵子事了了，交上折子吧，江侍郎在侍郎位子上坐了这么久，也是该做几天礼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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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她是好容易松口了，倒惊着了燕王。他一下抬眼去打量皇帝，却又见不着什么异常，“臣先谢过陛下恩典。”这次却是真心的，“怎的又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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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想着，姐姐年纪上来了，怕是格外要人顾着些。”皇帝有些疲乏了，只按起头来，“再说了，阿兄不是每天都想辞官么？”她撑出一个笑来，“咱们对春秋增长没什么感觉，旁人可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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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微微蹙起眉头，正色道：“陛下说的是。臣明白了。”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另取了一封折子来，“请陛下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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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接来一看，是辞官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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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只几缕春风过境，早没了漠北的风沙。这和风倒吹得杨柳飘飞，别是一番好风景，帐中却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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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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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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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在这等着朕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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