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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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身子?”皇帝笑,“既是说要给我尝,还包这么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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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笑,全然没有要动作一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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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琅宫中侍奉先帝两年余,哪有不明白的,一下便红了脸,偏过头去支支吾吾起来:“要……衣裳都要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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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琅不想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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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少年人喉结滚动了几下,仰着颈子,眼睛一闭,自己下了矮榻,在皇帝眼前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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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挺挺的一条,僵硬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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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阿琅,看着我的眼睛。”女帝放柔了声音,“只是给我看,殿内没有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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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琅双足只套了一层罗袜,立在地毯上,脚趾微微蜷起,足弓高企,绷紧了脚踝,还有微微的颤动,带着圆领袍的衣摆也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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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青色的衣摆底下,些微透出里头青黑的衬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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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敢睁开眼睛,一打眼便见着心上人那张有些憔悴的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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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地龙烧得暖,倒不担心他过了寒气。皇帝斜倚着身子,抓了个迎枕,撑着头看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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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仰起下巴,两手缓缓搭在肩上,指尖挑动,穿过丝线盘结得扣洞,顶下那颗略有些沁凉的发晶,松开第一粒纽子;双手下移些许,又松开了第二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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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双文人的手,虽还有些少年的稚嫩,留下了几分软糯的肉感,到底也已显出几分骨节分明的俊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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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摆颤动,原来是小郎君腿上有些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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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衣落下,王琅里头原来还穿了两层衬袍,一层皮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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