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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走着神,谁知骤然间腰里被人一掐,思绪一下被打断了,吓得他几乎跳起来,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有惊呼,“瑶娘……!叫那边厢房听见了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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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他是谁呢,”女帝冷嗤一声,“你怕来日里被说闲话不成?再说,这髭须都被朕去干净了,明日齐哀时都要得见的,到时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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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陛下要……也不替臣侍想想。”叁年丧期才服两月便修了面,一看便是耐不住寂寞的浪荡子,又是先帝的宫侍,少不得要被宫正司上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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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先头便脑子一热任她施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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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没替你想。”女帝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上头的髭须碴子已经被去干净了,只留着新雪般白皙透亮的少年肌骨,“我本想着放你出去,带着察院的牌子去监山南道的河道整修,”她捏起少年人的脸蛋,摆出一副戏谑神色,“看你样子倒像是想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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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舍不得陛下……您丢了臣侍,同丢个什么花瓶子茶叶末子也差不多,早说了来看看臣侍,几个月了才来这么一回,一来先夺了臣侍的贞节,再说就是要赶了去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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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送了热水毛巾来,轻手轻脚地放了在架上,又悄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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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多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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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女帝有意拖长了语尾,“给你将宓秀宫改了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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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琅哪听不出她在揶揄,可此时又不敢惹恼她,只有佯作耍小性儿似的,偏着头道:“同这里还不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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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就这么一偏头,便被浸湿的毛巾盖了个满脸。一时间热气腾在脸上,又是布料盖着,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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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样了,宓秀宫里,便能时时得见,省得我只能见那崔氏,没得心烦。”毛巾在脸上胡乱擦来擦去,带得王琅的鼻头也被推得左右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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