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没有了

，颓然地倒在地毯上，直直将恩师抱在怀里，“阿瑶在，先生，阿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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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臣明白殿下的心情，只是……咳咳……”冯玉京大口呕出血来，更显得面色苍白如纸，原本如乌云青黛一般的墨发也粘在脸上身上，失却了皇女爱慕的风流形状，“若此剑挥下，殿下他日即位难免名不正言不顺，负上不忠不孝的恶名，遭天下人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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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伸出手来，在虚空里确认皇女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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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先生，我都答应，先生你别再说话了，我、我叫太医好不好……”皇女抓住书生的手腕，他便顺着力道抚摸上去，抹花了少女面上的粘稠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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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理会妻君，只絮絮道，“是臣疏忽……没能护住相公和郡主，臣辜负殿下所托……”侧君的指尖顺着颧骨而下，轻轻摩挲过皇女的耳鬓下颌，便带着一手的血痕给她添上浓郁的胭脂色，“是臣的错，殿下……就当作臣是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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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已细若游丝，教皇女不得不贴近了耳去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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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他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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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怪先生……又何须先生抵罪……你怎么……”怎么会这么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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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晏如……”他已经微凉的手指最后一次搭上皇女的手，指尖上只剩下血还有点温热，粘粘糊糊沾在皇女手上：“臣还想……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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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就此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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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别走先生……”皇女抓着冯玉京那一截腕子不叫落到地上去，却终究只是白费了力气。“别丢下阿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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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无故地想起第一次到栖梧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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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穿而入的日光透过花窗在金砖上留下各色吉祥图样。分明是华丽富贵的天家气派，却似乎处处透着不可接近的傲慢与冷漠，连同周围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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