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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微微皱眉,转瞬又笑道,“这名儿不合你,朕给你改个名,便叫做……”她略略沉吟了片刻,“便叫做秋水。《南华经》曰,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俟渚崖之间,不辨牛马。正是大而美,壮阔无极之景,正合你家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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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使这才松了眉头,斜睨了黄门一眼,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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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秋水喜不自胜,当即跪下谢了恩,“奴多谢陛下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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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置可否,只叫了一声“起”,便携了户琦入去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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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入了内殿,早有底下侍人端了甜汤上来。皇帝惯来不爱食甜,觉着浓腻百结,这一盅尝起来倒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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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侍听闻陛下喜清淡饮食,故而不敢搁糖,只另用了两只香梨。”少使笑道,“若能合陛下口味便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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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肺清燥之物罢了,有什么合不合口味的。”皇帝笑了一声,搁下汤盅去,叫宫人撤了。这少年人不知何处晓得了皇帝喜单色釉,这甜汤的汤盅便用了一盏米色釉官窑瓷盅,同他房里青花粉彩的摆设倒十分不搭,“饮食之重在养身,口味之别,实没甚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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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侍受教。”少年人柔柔低下头去,“也同陛下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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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甚好学,”皇帝笑了一声,“叫御膳房同太医院看了膳食单子便是,你们月月有平安脉请,届时让太医看罢就是了。倒不说这个,你特意寻了朕不是要看衣裳样式儿的?”她一手搂上少年人的腰身,附在耳畔轻笑道:“其实你今日就很好,哪还要朕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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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手在他腰里滑下,气息轻轻擦过耳尖,惹得少年面色微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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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泥鳅似的,一下滑了出去,娇笑道,“陛下,还有人看着呢。”他朝着门口秋水使了个眼色,小黄门便赶紧地带了人下去,只留着皇帝搂过少年人在腿上,“臣侍叫他们拿料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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