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按理侧君同副后,只你进地宫怕尤里要同朕生气,所以选得离朕的地宫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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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想回,葬完父亲便回,朕也只当你没说过今日言语。”皇帝轻轻翻了个身背过去,不料后头一团温软靠了过来,后颈上还有侧君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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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显感到身前的皇帝僵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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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侍僭越,陛下……”侧君的手沿着腰线爬上来,安安静静地落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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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如,你这是何苦。”女帝终究是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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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侍只是不想再等陛下了。”他的声音沉沉的,“陛下长生不老,地宫里那么冷,臣侍只是,不想再空等不会来的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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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一早断了念想,离她远些,大约也能渐渐地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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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侍赌不起了,陛下……”他疲累得很,连带着声音都透着浓浓的倦意,“臣侍这一生,都是在等着陛下而已,等着陛下来迎娶臣侍,等着陛下来看看臣侍,等着陛下来传召臣侍,只是实在等不来罢了。”他蜷起身子,额头抵在皇帝后颈上,“若臣侍不姓崔,陛下可愿意多看臣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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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有些浑浊了,衰老与伤病不可避免地留下了痕迹。昔年的绝色容颜早被侵蚀得只剩一点残影,连他的身体也一日一日衰弱下去,可是怀中的天子还是初见时一般的鲜亮,只教人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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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朕为何召你入宫。你若不姓崔,连宫门都进不来。”女帝苦笑,“可对朕来说,没有崔简,也有王简、李简、孙简……还不如是你,纯如,至少你清正纯粹,从未与崔氏同流合污,朕庆幸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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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若非他如此谨慎,大约他早随着崔氏一道赴黄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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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敬重,没有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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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君仍是没能等到他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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