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

上发软，却还是撑住了，没塌了身子去，仍旧直挺挺地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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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幕后似有人呜呜咽咽的声音，听不真切，隐隐约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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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知晓皇权威严，心料难逃一死，只定一定神，强开了口问道，“瑶……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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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是个情种。”女皇嗤笑一声，“她是太子，自然选了舍你保命。有权柄江山，还怕往后没有男人？”戴着高冠的女皇着的是便服，一身正红的外衫，底下配了宝蓝织金的裙子，看去宝相庄严，不似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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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内宫处了许多年，第一次大着胆子抬头窥视天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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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已年过半百，面上有了些年长带来的沟壑，却还能依稀见到盛年时的美貌。蚕眉杏眼，银盘小脸，只是沉沉的妆压在脸上，看去格外地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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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是很像她的，尤里乌斯忽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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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闻楚人有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今情形，臣与殿下私定终身，唯受死而已。臣不悔，亦不怨，只求陛下放过太子殿下。”他一拜到底，看了看帷幕后颤动的剪影，伸手便要去拿地上的鸩酒，“臣爱慕殿下，累她遭此祸，臣有愧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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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呜咽挣扎的声音越发清晰了，还有几声钗环落地的声响，却是很快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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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皂靴径直踢翻了鸩酒金杯，“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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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液泼了一地，沿着金砖缝隙缓缓渗入地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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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你进来的。”女皇沉了声音，“你的好妹妹不听朕的旨意，你也要逆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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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直挺挺地跪下来，仰头去看自己的亲生母亲，冷声道：“陛下已负了父后一次，如今还要再负第二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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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提他！”女皇被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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