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春园避暑

只能等在妃陵里，连和这位冯侧君并排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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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子心里也应当是如此。崔简压下情绪，轻手轻脚横抱起女帝往内室走去，沉醉在仍梦着冯玉京的女帝情态中，一时不禁又有些为这私心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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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切斯卡早懒得看他这副样子，自出了外间叫长宁暂缓摆膳，“景漱瑶怕一时醒不过来，让崔简在里面伺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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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守着陛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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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简能干出什么事来？”妖精颇有些不屑，“无非是在里面等着景漱瑶醒了服侍她起身，再说一说避暑一月半的安排，他本来不就为这个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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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招呼了小宫娥将膳食收起来，幸而今日都是些冷盘，也不怕凉了不好吃，轻声道，“侧君痴心一片，奴看了也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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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景漱瑶喜欢他，就早该在章定十年死了，这样景漱瑶想起来他还是个温柔体贴的贤惠良人，后来人都比不上他，他也扯不进定远军案，说不定还能混个追封的皇后……冯玉京不就这样么，活着的时候景漱瑶也没见多喜欢他，不是还和尤里乌斯跑出关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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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不敢接话。这些议论圣上的话只有法兰切斯卡能说，那是因着他和圣人关系匪浅，最近又成了圣人的内帷宠臣。他们做侍从的但凡附和一句，都是杀头的大罪。皇帝看着温和慈爱好说话，但也只是看着而已，这么些年前朝整治了多少世家污吏也就罢了，单内宫里处理些没分寸的娈宠可都从没讲过一分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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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里女帝睡得安稳。崔简不敢懈怠了，便只和衣靠在床头守着女帝。她在前朝约莫算是个好皇帝，治下海内昌平，八方来朝，作为妻君来说她却算不得多好，她总是例行公事般全他侧君的体面，好容易十几年前有一段花前月下的时光，现在想来也不过是要对崔氏动手前的一点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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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宁愿皇帝骗他。虽是虚与委蛇，可那段时候他的快乐却是真的。不过崔氏已倒了近十年，皇帝再没有要骗他的必要了。早先听内侍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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