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再拜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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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却不这么想。她取了茶具，亲手为赵殷点了一杯茶，道，“阿姐自通泰四十九年后便再未亲手执剑了，大人知道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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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明，望殿下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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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阿姐心念冯文忠公。”长公主倒出一杯奶白的茶汤来，“冯文忠公死于阿姐剑下。而此刻的赵小将军，也不啻为死在阿姐手下。”她轻声微笑，“阿姐要立赵小将军为后，可不是为了梁国公府的兵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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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柔柔地笑，看起来温软婉约，很有些天家女眷独有的轻灵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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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明白了，多谢殿下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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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明了便好。”她又斟上茶汤，“大人明日便要出征了，孤以茶代酒，祝大人凯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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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殷正谢了恩典，便有一小黄门匆匆跑进殿里：“陛下！陛下！燕王回京了，要求即刻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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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十年不曾执剑的女帝腰里还是佩了一把青光宝剑。这剑很重，乃是专为沙场马战所制，要想舞得随心所欲甚至还需要双手握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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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她从少年郎的甲上解下来的。那时这剑上满是血污，几乎看不到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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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女帝便高擎宝剑，在延平城下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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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切斯卡，如果不开，你就进去探探虚实。我怕已经被漠北人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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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还是老规矩，有危险就放血，我闻到味道就能找到你。”法兰切斯卡没多问，径直下了马绕了开去，随后找到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墙根，几下蹬墙，轻轻巧巧便翻上了城墙，消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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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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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要问你们是何人，我乃圣上特使，奉圣人之命据守延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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