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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哥哥既说小时爱《夜奔》,臣侍也跟着赵家哥哥听一出吧。”他乖巧地笑一笑,赶紧地丢了给林户琦。这烫手山芋,谁爱接谁接,万一点了出错的惹了陛下不悦可糟了。他本来以谢家子的身份便无宠也定然能过得舒服的,可不想白白亏了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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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户琦接了这烧红的烙铁,也觉得心下发虚。他不像赵、沉、谢几个有家世有靠山,甚至还没有旁边谦少使有宠,本来想凭美貌挣点好处的,这下哪敢乱点戏,就说“臣听闻《苏三起解》极是精彩,也想听一听。”贞节烈女总不会错了去吧,至于什么情爱戏码,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点,就怕哪里触了女帝逆鳞,他可不像前头几个各有依靠,他一旦失足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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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陆毓铭有些心不在焉,接了本子翻也没翻两下便道:“南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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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的李清风,他哪敢造次,赶紧忙慌地捧了本子上前交给长宁去。长宁轻声道:“郎君不点一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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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侍在家中不曾听过戏,没有各位哥哥有见地,不敢随意点了,还望陛下和各位哥哥莫要怪罪。”言语间颇为怯怯,倒把不点戏当作了过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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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希形便有几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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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点便罢了,这么四出唱下来也得好一阵了,叫他们开场吧。”女帝摆摆手,叫了李清风回去。好好一个孩子怎么是这么个性子,女帝看他只觉得和林户琦一样是个难以预料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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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就想起上次法兰切斯卡说的偶遇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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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两人心思都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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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本子递上去,戏台子上便转出一个水田衣打扮的尼姑来,咿咿呀呀地开唱了。这《思凡》便是所谓的“女怕《思凡》”了,最是考验功夫的。崔简想是真不懂行,只听过这出有名,却不晓得唱词是什么,此刻听了来,女帝扫一眼他脸色,已经是染了几分热气,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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