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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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谢太妃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她只怕恨毒了陛下，哪还会有什么孝心，那是为了昭熙和昭惠啊。你也是，五月间给我夹紧尾巴，尤其这几天，别触了皇帝霉头。”说罢还要恨铁不成钢地抱怨几句“怎么你完全不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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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妃所说不错，女帝好容易赶着批完了折子，换了衣裳，亲自提了供果糕点放去千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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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五月初四，日头甚好，天光大亮，照得外头梨树叶子也绿油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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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寿馆里没供画像牌位，有的只是一柄军中斩马刀，一柄奥斯曼匕首，并一柄双手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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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次点上香烛灯火，敬上供品，又拿过怀纸拭净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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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也没说，熟练地做完了整套，对守在门口的法兰切斯卡轻声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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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沉默着开了门，等女帝走出去了，又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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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内寂静，只有日光透过窗棂爬进来，映出三柄刃物的寒光。\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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