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心,不可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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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敬重，不是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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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简自认并非糊涂人，也早知道女帝心里挂着的是谁，但想到其中分别终究还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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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出场得晚了些，便一丝机会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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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侍心中都明白。”他端起世家嫡公子的脸面来，露出一个儒雅的微笑，“多谢陛下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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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方帕子已被他攥得皱皱巴巴了，女帝瞥见，不由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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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面色上一点不显，底下小动作倒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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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夜宵也用了，崔侧君是不是该侍奉朕安置了？”女帝轻笑，执起侧君的手来，“才过了四十五就蓄须，也太早了些。先帝朝的谢太妃年逾六十都不愿蓄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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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喜，臣侍明日便着人净面。”崔简跪到女帝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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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净面，纯如长髯也别有风度，”女帝伸了脚给他，侧君便恭恭敬敬地替女帝脱了丝履，除下绫袜，捧起女帝一双玉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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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貌美，年少时爱打扮，又喜欢宴饮游乐，在京城不知引了多少官家儿郎弃了仕途学起伺候女子的本事，只求有朝一日得拜皇储裙下，做个内臣，他虽远在博陵本家也有耳闻，只是后来命途颠簸，待到崔简入宫她已全然不做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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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认识一个淡漠的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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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就准备睡下，只穿了最简易的便服，头上珠翠拆得只剩一支盘发的大簪，面不施妆，头不点靥，看起来温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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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宽解了女帝的外衫，崔简又去解女帝的裙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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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的梦魇再次袭上心头，那个怎么也解不开的衣带结又出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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