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眼前

姐言听计从，因为她发现除了这些口头上虚无的回应，她已经不能为她做任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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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为什么要一直等一个叫李炙的人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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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他知道我在哪里。”她在那张留给李炙的纸条上写了疗养院的地址，如果他能明白她的意思，一定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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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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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因为我们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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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哪里一样了，那家伙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他不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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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好耳熟。甄淖笑了起来，她侧头靠在大小姐的肩膀上，她依旧衣着单薄，轻盈得像只小鸟，柔软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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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的。我有他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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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合上眼皮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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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她追着一个身影奔跑着，那人穿着裙子，一开始是杨琪琪的脸，一会儿又变成了甄琴的脸，然后是徐毅的脸，甄淖哭着哭着就笑了，放肆地大笑，笑得面容扭曲，眼泪和鼻涕一起淌了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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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前突然飞过一架白色的纸飞机，展开之后落下几片花瓣来。她想起那棵巨大的树，在她小的时候，她很喜欢在上面荡秋千，后来的某刻，她想过把自己也吊上去，但她最终没有，她太怕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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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传来柔软的束缚感，甄淖在惊诧中睁开眼，在她面前是一张放大的，清瘦又阴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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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睡在这里？”徐毅故作柔和地笑了笑，将手里的围巾又缠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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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都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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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青的枯瘦手指贴上她的脸颊，随后穿进她的头发里，甄淖被冻得哆嗦了一下，她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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