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

八中门口除了各种小吃店文具店，还有很多纪念品商店，甄淖很少进去，因为她没有可以送的人。

“你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杨琪琪满不在乎：“碰碎了又怎样，你那么有钱，把这一面墙都买下来都没问题吧？”

她撇撇嘴，直觉那家伙可能根本什么都不喜欢，他的心简直比冰块还冷。

甄淖垫脚取下一个雪地卧猫的水晶球，杨琪琪百无聊赖地翻到她面前，弯下腰隔着水晶球看她，两只化着夸张眼影的眼睛被扭曲成鱼眼状，甄淖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那……那卡里的钱也够我们花一辈子了吧…………节约一点的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哈，你什么时候想通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孙墨齐，甄淖紧张地握紧水晶球，汗水在球体上洇出雾气，她的脸变得更加模糊，隔着水晶球，她看到孙墨齐直接从她面前走过，没有认出她来。

好像……她回过头，水晶球另一面突然又出现一对眼睛，她吓了一大跳，手里的东西差点掉地上，孙墨齐眼疾手快地接住，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啊，是，是我，好巧。”

“你的眼睛怎么了？”孙墨齐突然捧住她的半张脸，眉头紧拧，指腹轻轻揉搓她的眼皮，“怎么青一块紫一块，有人打你了？”

真是太好了。甄淖松了一口气。

孙墨齐点点头，跟在了她身后，空着的那只手垂在身侧，紧张地握成了拳。

“话说你不用提前进教室上课吗？现在已经一点半了哎。”高叁生一个月才放一次假，孙墨齐又是偷跑出来的，据他说是因为想念学校外面的小吃才跑出来的。

“唔，没事。”

果然，他说：“就……那样吧。”他咬了一大口鸡蛋仔，热气冲到舌头，他被烫得小声嘶气，甄淖见状，噗嗤一声笑了。

孙墨齐的脸瞬间红了，腮帮鼓鼓的，都忘了嚼，他愣愣地看着甄淖，只觉得她今天好不一样。

“我不是说了嘛，只是化了妆而已，怎么，不好看吗？”

“我只是觉得……有些认不出来你了。”

到了分别的时刻，甄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句话。

提到上大学，孙墨齐的表情又是一愣，甄淖以为他在思考，于是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期待地看着他。

“就留在a市吗？”

“嗯，会留在a市。”

两人道别，孙墨齐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校门，很快又缩了回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快步走回甄淖身边。

他有些结巴，很紧张的时候会这样，小时候更严重一些，自从甄淖来了他家，这个毛病慢慢地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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