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鼻头红红,双肩颤抖,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大金毛,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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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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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尔里希能看到从警车上下来的万穆言眼中充斥着浓浓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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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事实就是她现在哭得一塌糊涂,站都站不稳,泪水和血混在一起,身上还全是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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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便利店那边有没有通知万穆言——连店差点都被她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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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万穆言摇头说出“看来你真的不会变”的时候,挪尔里希很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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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错了事情,挪尔里希会承认。所以她一言不发跟着万穆言上警车,车开动前她身子前倾,主动把双手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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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穆言回头瞥了她一眼:“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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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尔里希用胳膊肘擦擦眼泪说:“拷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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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穆言惊讶:“我拷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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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尔里希有些困惑:“你不是来抓我的吗?因为我又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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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穆言觉得好笑,她摇着头说:“你这次算受害者,又不是闹事的人。我们接到情报说这里有人在斗殴滋事,你现在要跟我去做证词,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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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尔里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所以我不用被关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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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穆言点点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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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刚才为什么说我没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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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尔里希不明白了,万穆言又叹口气,她慢慢说:“因为你之前也会被人揍成这样。其实我也知道带你去做证词没用,那些人是被匿名雇佣的,就算抓到了也很难找出背后的金主。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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