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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样躺了多会儿,风似乎暖了些,她听到近旁的蛮蛮叫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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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过脸,对上蛮蛮闪耀着微光的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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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蛮说:“我想要……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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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二还以为自己听差了:“……蛮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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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蛮不敢以羞涩的目光作答。她把脸庞隐在葱茏的细草间,只暗暗用小指勾了勾花不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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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花不二很轻地翻过了身,覆在了蛮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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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鬓边才沾了清澈的露水,抖落在蛮蛮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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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爱人的神情不像是玩笑,花不二有些迟疑:“蛮蛮,你……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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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蛮默不作声把手伸上来,慢吞吞地解开了胸襟的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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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她也不会做别的什么,就乖乖躺在那儿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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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二低下头,如履薄冰般把那衣襟剥开了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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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能让一个疯子变得温顺而胆怯。解开衣襟的一刹那,她真怕又看到那些血腥而狰狞的伤口,害怕看到心上人痛苦不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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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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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二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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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没见那些可怖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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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蛮的肌肤上,就只剩有一道伤痕。那伤疤是从心口贯进去的,泛着淡淡的紫与红,已然被年岁催褪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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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二认得这伤疤。这是不知哪一条“臭狗”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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