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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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敢同仙道抗礼的壮志，是敢与阎罗争锋的雄心，是敢令万鬼称臣的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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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一身疮痍，而不敢亲近心上人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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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鬼门关里战无不胜的王，却怀着如此一败涂地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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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二第一次明白，她竟是这样爱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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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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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害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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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二咬紧红唇，把泪花一抹，转身从角落里迈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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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与飞花势头仍盛，掠经红衣撕开一道又一道伤口。可花不二只顾着走近些，再走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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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那铺满了曼陀与紫焰的床前，忍着一身血淋淋的伤痛躺下来，紧紧拥住了那蜷缩着的、遍体鳞伤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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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蛮。”她不会安慰爱人，只想把所有的温柔都搜刮出来塞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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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能以一记拥抱，为她隔绝世间的千千万万般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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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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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哭咽声起伏了两三回。毡房里的阴风渐渐慢下来。鬼火熄了神威，彼岸花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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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怀里的蛮蛮终于不再逞鬼王的威风，哭腔沙哑的一颤一颤，“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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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就做不到。”花不二还是一样的任性，“我不在乎，你也不许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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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蛮蛮委屈得像在报复，“你明明就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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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只是……”花不二想起之前总为这事儿埋怨蛮蛮，悔得肠子都打了结，慌忙辩解：“我只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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