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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执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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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家故居,折梅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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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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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双手支着浴桶边缘,身子缓缓沉进热水中。背后的刺青又悄然散失一缕黑烟,瞧来比往年稀疏了许多,露出本来玉雪无瑕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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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着瑞凤眼,仰进身后女人的怀抱里。比棉絮软,比火炉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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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凰并不热衷于做出力的那一个。但怀里的小姑娘贪玩,她怎么着也该把她伺候开心了。她边忙边有些无聊,闲来数起了子夜背后的刺青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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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她抱紧怀里浑身绵软的姑娘,闲说道:“你的命债,就只剩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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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双颊沾着炽热的桃红,素足拖着水珠抬起,滑溜溜地搭在萧凰的腿上:“早还完,早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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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完了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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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和凡人一样。会受伤,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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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留几条命债好了。”萧凰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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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轻声一笑:“留那祸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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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凰也笑道:“这起死回生的本领,多少人求之不得,怎就成了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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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沉默片刻,扬起眉眼望着极近处的女人,眸子里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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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年长十八岁,总有一天,会先我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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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被孤零零地扔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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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说着,用力往她的怀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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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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