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行乐？”温苓踮起脚尖迎近了些，胭脂香扑到女人唇上，“行……什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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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预兆的野火烧起来最是收不住。巳娘把温苓压在了一旁的秋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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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苓边轻声应和着，边想起了一桩遗忘很久的事：“对了仙祖，我什么时候……可以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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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娘不答。忙碌中挑起别个话头：“那黄酒，等会儿再酿一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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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是多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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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娘一声媚笑：“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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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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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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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苓不顾昨夜辛劳，一早就淘洗了糯米，放在锅上开蒸。守着灶台时，又开始浸洗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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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忙活时，一旁草丛里传出“窸窸窣窣”的细响。一条小白蛇钻出来，嘴里咬着一封缄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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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苓起初还道是爹爹从业城寄来的信，可拆开扫了一眼，就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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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屋里，巳娘还在叠被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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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祖。”温苓走来递上那封信，“这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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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娘接过，看到拆封的痕迹，指尖迟钝了一瞬，才抽出封里的纸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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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是秀气的小字，写了四句没头没尾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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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白驹忽然而过隙，从此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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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款只一个“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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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娘凝望着纸上字，眼底闪过一丝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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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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