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踏破铁鞋寻不出的头绪，竟让这路过的老妪一语道破。可这巷子倘若真如她所说的“不干净”，桃铃定会有所感应，怎会像现在这样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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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种种疑虑，子夜起身一纵，往路口前方飞赶。这一带已临近朱府外墙，四处人迹稀少，亭台失修，所见一派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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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桃铃忽然颤了颤，子夜一转头，便瞥见巷子拐角处，露出一方毫不起眼的破败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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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不起眼，实则又分外扎眼。只因这朱府的亭台楼阁无不漆成富丽的牡丹色，唯独这小院灰扑扑的，门扉都已耷拉了半边。门上一副低矮的匾额，题有一行旧字——“燕燕”，已是泛着焦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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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察觉到些许异样，轻身一纵，落在那残破的院门前。将那扇门扶起一推，赫然见两道交叉相叠的黄符，纸样崭新，符上森森麻麻写满了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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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朱家也请过天师，试图镇压什么厉鬼邪神。所以这阴气被冲散了，我这桃铃才会感应不准。”子夜心下醒悟，抓住门上那黄纸符，“嗤”地一下，片刻撕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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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果不其然，这符刚一揭去，似有一股阴风夺门而出，左耳的桃铃猛烈摇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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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推门入院，只见满院子都是疯长的野草，走来已没过膝盖，随处散落着朽坏的桌椅器具。前方一间小屋，房檐早已积灰结网，屋门也封有两片簇新的黄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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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院落中央一口古井吸引了子夜的注意。走上前去，忽听脚底下“咯吱”一声，原来是一副陈旧的桃花扇，不小心踩断了半截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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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一看，扇面已是揉皱裂开，依稀见画着山水鸾凤，角落里书有娟秀的墨字：“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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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绉绉的水墨字画，子夜也看不大懂，随手丢进了杂草丛中，直奔那古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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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院子，就属这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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