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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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将行，黑姐猛然拉住少女的手，急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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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沉默片刻，撒开黑姐的手，在马背上飞快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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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落处，枣红马一个箭步转出大门，在巷子里疾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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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间，雨势转大，噼里啪啦砸在车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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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姐艰难探出小窗，举起布娃娃，朝着飞快远去的琥珀居，嘶声道：“娃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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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此时，马车猛一拐弯，冲上护城河畔的青石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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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姐不慎松手，布娃娃便飞逝在凄狂的风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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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踏水，迅速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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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布娃娃随风飘舞，穿过一座座石桥，掠过一扇扇门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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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落在石桥下的护城河里，混在残枝木叶之中，缓缓漂向桥底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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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粼粼，倒映着桥上的狐面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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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伶仃站在风雨中，记忆如潮水一般，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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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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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记幼年时，她还不曾戴上面具，浑然一副懵懂无邪的女娃儿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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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师尊白狐站在挂满红丝铃铛的老桃树下，谆谆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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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在轮回之隙，生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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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始亦终，亦有亦无。故名为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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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负天谴咒，足足八百六十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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