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 第48节

抬起自己的肩膀与手臂，将眼睛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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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眼前怎么会是他的脸呢？是她的魂体出现怎么问题，导致出现幻觉了吗？谢翾手中的黑刃滑落，她捧起了他的面颊，仔细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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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张与那位上界神王一模一样的脸，而谢翾也知道，这张脸属于凤洵，他不是还留在冥界吗？身为酆都鬼王，他怎么会擅离职守，他又怎么会变成楚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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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低眸，死死地盯着他的面庞，轻轻唤出声：“凤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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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应答，谢翾咬着牙，使了些力气继续唤：“凤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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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洵还留着死前之前唇边蕴着的淡淡微笑，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这张脸上才够合适妥帖，谢翾的手指抚上他的唇角，她皱着眉，不住呼唤：“凤洵，凤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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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冥界时，她如此呼唤他，他总是会有回应，他还说过这个称呼就就是旁人对他最亲密的称呼，但是不论现在她呼唤了多少声，他都没能再张口回应她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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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感觉到一种很奇怪的情绪涌上自己的心头，她死死盯着凤洵的脸，乌黑的眼瞳里只流淌出困惑，为什么是他，怎么会是他，若是他为何不对自己说出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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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她一定能保证自己下手的时候温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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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低头，伸舌舔去他唇边的鲜血，它已经凉了，舔到舌尖的时候有种古怪的味道，蓦然间，谢翾想起之前冥界之人对她说的，有关于神明的无稽传闻，神明只会被祂所爱的人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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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他们都未曾见过神明死去，怎么会有这样的说法呢？现在凤洵的魂魄应该回到冥界了吧，他一定会在那黑沉沉的酆都城外等着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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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放下他的身体，起了身，将他身侧掉落的黑刃捡起，她在他的尸体面前脱下了婚服，将他最初赠给自己衣裳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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