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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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人信仰凤凰了。”谢翾的声音轻轻，她抓住了凤洵的手腕，掌心冰冷的温度刺骨，“小寻，你是也是皇族，你信仰凤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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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久到云收雨霁，天幕初晴，凤洵的声音才低低传来：“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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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你是信的，你忘了吗？你捧着凤凰羽毛傻傻地相信它能给予你庇护，不然我们都死了。怎么，现在变聪明了，连凤凰也不信了？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凤凰的存在吗？”谢翾有些冷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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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有傻子才会相信真的有凤凰，阿翾，你信吗？”凤洵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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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的目光望向虚空，这一眼仿佛能越过人间抵达那思想与灵识的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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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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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洵拥紧了她，没再说话，谢翾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道：“和我说你信仰凤凰，不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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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个傻子，真的很好。”这句话藏在了谢翾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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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亭煜在凤洵府中歇了下来，凤洵本想让他就这么闲着，但纪亭煜主动提出要与凤洵一同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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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伪装成你的侍从。”堂堂国师大人竟然不觉得成为凤洵的侍从有什么不妥，纪亭煜自己也感到很奇怪，面对凤洵他竟然隐隐有着臣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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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是尊贵的护国法师，在皇帝面前他都不用屈膝，这位国师大人却没什么高傲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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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您愿意吗？”凤洵礼貌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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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纪亭煜再次表明自己的决心，现下京城局势混乱，他也要随着凤洵去外面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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