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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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她最恨的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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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洵俯身，在谢翾唇畔落下一吻，骤然间听到了内间国师睡梦中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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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熄灭了，梧桐枯萎了，吾神还会回应我的呼唤吗？”他是一位很虔诚的信徒，就连呓语也带着无尽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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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洵放下谢翾，走到国师的床前，他的手指按在国师手腕的凤形徽记上，一股熟悉的力量如圣光浸透国师的身体，这是他暌违已久的神明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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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做梦吗？在太阳熄灭的永夜，在梧桐树枯萎倒下的绝境，他还能听到神明对他的回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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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凤洵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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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沌的梦境里，国师的眼角落下泪，他翻过身拽住凤洵的袖子，不住有泪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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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的罪过吗？让您不再想与我们沟通，是人类的罪吗？”国师呢喃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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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凤洵的眉头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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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已开始颤抖，强大的、足以倾覆世间的力量似乎要突破他所栖身的人类躯体将周遭的一切烧毁，神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这人间还未覆灭，只是因为神明足够慈悲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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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类的罪过吗？可躺在他身前在梦中哭泣得像孩童的国师也是人类，他成为国师后即便得不到神明的回应，却还是努力用自己掌握的法术为四方带来福泽，他被囚禁被折磨却还是坚持自己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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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是谁的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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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洵的眼眸紧闭，他已经快压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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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般寂静的夜里，忽然想起了轻轻的推门声，有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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