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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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入夜，落雪代替落叶，飘飘摇摇落下，小神仙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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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没去找沈青，是因为她觉得这样的手段就足够了——绝对不是因为凤洵不许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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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青主动过来找了她，还嘻嘻笑着问她讲那些手段用在了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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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拨弄着谢翾鬓边的珠花，笑道：“谢姑娘果然聪明，这么一打扮果然好看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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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不是谢翾自己打扮的，谢翾又想起在廊下凤洵认真将她的碎发挽起，把璀璨的发钗小心翼翼放入她的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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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谢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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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酆都城里哪位鬼修？”沈青问，她从未想过谢翾与凤洵会是这样的关系，那位小神仙对谁都很好，即便是她也曾受过他一两次指点，那样的人是具体的神像，似乎根本没有坠入红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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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托腮敲着自己的脸颊说：“凤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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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沈青还是笑，“尊主可真是个好人，这般陪着你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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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他也并不是真的喜欢我？”谢翾回过神来，又问，她只能通过表现去捕捉内心，然而她看不懂真正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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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你没听说过吗？神都是不会死的，他们唯一的死亡方式是被真正所爱的人杀死，然而神是不可能当真爱上一个人，所以他们永恒不灭。”沈青对谢翾说起那些流传于世间的古老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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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都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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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往往藏在离谱的传闻里。”沈青还是坚信那个传闻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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