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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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嘴硬否认自己的过去，但凤洵已抬手触了触她的衣角，动作轻柔：“你忘了你穿着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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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啊。”谢翾自忖她已经不是那个刚被捞上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恶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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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洵：“……”这是我的尾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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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他无奈叹气：“它可以护着你不受外界侵害，就算你现在去人间走一遭，也不会有什么东西能在它的保护下伤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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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不得不承认，方才自己所受到的伤害都是因为心理作用，痛苦的记忆太深刻，几乎到了能跨越时光再次击碎她魂体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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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意承认凤洵找到了真相，又别扭起来：“我会受伤，可能就是因为这衣裳不够好，你若怨我伤到了——有损你酆都鬼王的英明形象，我就把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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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她直接一扯缠在胸前的绸带，软软的外袍顺着肩膀滑落，凤洵视线从她的白皙肩上掠过，很快别开了脸，面上泛起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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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如此——”他是真的有些惊到了，说出的话虽有些慌乱无奈，却还是慢条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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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如此。”谢翾怨他将自己囚在酆都，也时常不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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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着自己身上碍事的衣裳，却在外袍轻软的布料上触到了一点濡湿痕迹，用手指一捻，粘腻湿润的触感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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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嗅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血气，这是不久之前凤洵被她咬伤的时候滴落在她身上的血，她的衣裳是黑色的，殷红血液滴落几乎没有痕迹，所以凤洵也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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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了一下，开始认真观察这血迹究竟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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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洵一直侧着脸没有看她，不久之后，他听到谢翾不再吵闹，安静下来——这种安静发生在她身上无比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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