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长安道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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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升探手帮她拭去泪花，触碰到一片冰凉的湿意，弯下身，唤了她一声：“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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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朦胧的眼珠，无意识地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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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升眉心轻皱，错身让太医上来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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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通明，彻夜未歇，宫人捧着水盆，来来往往奔跑，影子映照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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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夜时，秦瑶发了热，口中呓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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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话语从她唇瓣飘出，谢玉升只听得清“阿耶”“阿兄”两个词，他拿起她额上贴的潮巾，伸手试探了一下额间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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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得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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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凉的掌心，落在她柔腻的肌肤上，秦瑶双目紧阖，滚烫的小脸忍不住朝他掌心靠，气若游丝，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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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升替她理了理碎发，不让潮巾的水滑进她发里，转身询问太医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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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战战兢兢上前，手指都在发抖，忽然双膝一软，在皇帝面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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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霎时响起了一片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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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颤声道：“陛下，微臣无能，想不出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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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升面若寒霜：“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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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是在午后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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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疼欲裂，脑袋里像有一只尖锐的锥子在敲，缓缓睁开眼帘，入目是低垂的床帘，上面花影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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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干得快要冒烟，她艰难地动了动喉咙，口中溢出一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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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响起倒茶声，一杯水被递到了秦瑶唇边，她被人托着后脑勺，扶起来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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