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灌了多少阳精进去,等到外头渐起脚步声,他匆匆替皇妹理好衣衫时,金玉露都是呆滞的。
秦王毕竟是天家贵胄,一声暴喝威仪尽显,外头人的脚步声立刻便止住了。
毕竟是神羽卫的指挥使,听得出秦王的声音也是应该的。
走至破庙外跪拜的神羽卫前,他笑着对孟指挥使奚落着,“孟指挥使,我看你是要掉脑袋了。”
“华仪殿下!”
神羽卫的人全都伏在地上不敢言语。
“是!”
“你放心,今夜之事,我会着人追查。凤台春这种下作的东西下在天家公主身上,照我说,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可全交由秦王来查她也并不信服,说到底,这种下作的事他秦王未见得做不出来。
回到公主府中,兰若担惊受怕了一夜,见到秦王殿下将公主抱下马车才稍稍松了口气。
从那破庙出来她第一次出声,便是想要安抚兰若。
她压低了声音,以气声在她最信赖的兰若耳边气若游丝道:“去备避子药。”
金玉露只是沉闷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前两日她还想,若是怀了宋微萤的孩子也没什么,找父皇指婚也就罢了,可如今她却不得不喝下一碗避子药了。
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不止多久。
少年人稚气未脱的声音响起,薛奉伏在她床前呼唤着。
“宫中来了人,兰若姐姐在前厅应付着,说是……”
“什么时辰了?替我梳妆,去宫中回话。”
金玉露扶额叹了口气,薛奉低眉顺眼不言。他只知道昨日华仪公主的车马被贼人所截,所幸秦王同乘,勠力同心,并未发生什么祸事,可公主的样子似乎是累极了。
她原本替陆则修图谋的便是神羽卫指挥使的位置,如今的指挥使是齐王母家的人,如果能把他拉下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善事。
秦王知道她是在演戏,也十分配合,只道昨夜凶险,不言破庙之中。
华仪公主趴伏在父皇的怀中,撒娇地说着差点都再见不到父皇了,听得皇帝一阵后怕不已,连连拍着她的后背哄个不停。她撒娇的语气甚是甜腻,可她朝秦王投去的眼神,十足十的想要他死。
金玉露的声音冷冷的:“不必。”
“你怪我是没道理的。”
行至无人的宫室旁,秦王屏退随侍的宫人,俯身在她耳畔低声说:“本就是你求我的。”
“不过这种事,说出去对你我都没好处。”秦王只是漫不经心地撩了撩她垂下的发丝,“我跟你齐王哥哥可不同,我是真心想你好的。”
“如果我不是你皇兄,选驸马的时候你会选我……还是宋家那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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