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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律英张了张嘴,正要下令撤军,却在这时发现一道湖色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极目瞧去,正是去而复返的柳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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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柒跌倒在地,但已经爬不起来了,他远远地望向这边,嘶声力竭地喊道:“述律英,不要杀他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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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煦国父子齐齐回头,脸上俱露出了震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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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律载厚见述律英起了动摇之心,此刻也顾不得僭越,朗声下令道:“放箭!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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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律英还未来得及出声制止,身旁的弓箭手们已经松开了弓弦,将手中箭羽悉数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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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柳柒的声音陡然变得嘶哑,视线也被水雾模糊了去,他抓住地皮试图往前爬行,可身体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瘫软在此,难以挪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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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箭羽贯穿了萧煦国的身体,他身旁的萧楚逸、箫韫生和萧君安也同样被万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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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了萧千尘,为他挡下了长箭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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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千尘趔趄后退了好几步,眼前一片空白,双耳也如同失聪,再难听见半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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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李戎扑着往后倒去,所有的箭矢都射在了李戎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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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李戎张了张嘴,鲜血如柱涌出,全落在了萧千尘的脸上,“哥哥不要……不要推开我,好好……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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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萧千尘的世界仿佛死掉了,他的眼角不断有泪水在溢出,余光所及之处,父亲与另外三位弟弟的身体仍旧巍然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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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的身体里都插满了箭,再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唤他一声“泊舟”,或者“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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