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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柒笑了笑,不答反问:“云少爷觉得委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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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时卿也笑道:“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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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柒吃着他塞进嘴里的桂圆肉,没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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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嘴里的果干还未来得及咽下,堵在喉咙里的那口气忽然就涌了出来,柳柒忍不住掩嘴咳嗽,肺里一阵阵地发紧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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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时卿轻轻拍他的背,眼底满是忧色:“我去叫孟大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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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柳柒以袖掩嘴,制止道,“先别去,给我倒杯热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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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时卿立刻倒一杯热水呈给他,重新坐回床沿时,隐隐嗅到了一股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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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郎,”云时卿扣住他的手,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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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柒饮下几口热水,微笑道:“只是咳嗽而已,老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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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时卿目光沉沉地盯着他,须臾扒开他的袖口,见他掌心里揪着一张手绢,当即抢夺过来,抖开了一瞧,里面竟藏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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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云时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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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柒握紧水杯,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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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时卿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你、你咳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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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柳柒解释道,“方才吃桂圆吃得急不慎咬破了舌头,故而流了点血,并无大碍的,你别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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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时卿下颌绷紧,眼眶骤然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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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起身往外走去,柳柒见状忙拉住他的手臂,低声恳求道,“爹娘他们明日便要回去了,你别让大家担心,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晚章……求求你,不要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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