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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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这段情缘真假与否已经不重要了，众人先入为主，认定斯文儒雅的贤相不会说谎，更何况柳柒说得情真意切，不顾清誉也要吐露心迹，云时卿若在此刻辩解什么，毫无疑问会被推上风口浪尖，甚至坐实这段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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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看着柳柒，脸上再无闲适，只余一丝不达眼底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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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律蓉蓉拧紧了眉，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席上有人开口，一把浑厚的嗓音足以压下殿内的议论：“早就听闻大邺朝风气开放，如今有幸一瞻，果真不同凡响。不过我们草原儿女成婚讲究的是心意相通，既然柳相对女子并无兴趣，公主，择选驸马之事还请从长计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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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帝轻叹一声：“朕也是刚刚才知晓柳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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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贵妃见状，当即引开话锋，说道：“今日乃上元佳节，内侍官早在金明池畔布好了烟花，公主若是得趣，不妨移步水心五殿，与众人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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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律蓉蓉无心再议和亲之事，便和昭元帝以及贵妃等人前往水心五殿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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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平静祥和，百官尚沉浸在昨晚的风波里，难得没有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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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柳柒与几位大人来到宣德门外，正互相道别时，一道俊拔的身影自左掖门行出，紫色官袍在晨风中猎猎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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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柒装作没看见，踩着积雪负手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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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走出两步远，身后便传来了一阵清缓的嗓音：“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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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冷意浸骨，各部官吏行色匆匆，忙不迭听见这声呼唤，纷纷驻足凝目，仿佛那人叫的正是他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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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柒虽未停步，但速度却减缓了不少，待云时卿走近时他才客客气气一笑：“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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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时卿说道：“时候尚早，柳大人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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